【桃李春风一杯酒 江湖夜雨十年灯】
爱我爱的人爱我爱的cp 不约撕逼
文请自搜索 十分感谢各位的配合/鞠躬

【2】一个新生的人类决定去死

读前须知:

芙宁娜中心向

接9月中发的内鬼(已成真,基本可看作4.2剧情,)私设颇多。

芙卡洛斯芙宁娜二人论,芙宁娜是人类。

旅行者无性别设定,“他”仅为泛指

对原作不友好,可能会涉及争议话题。

cb大乱炖,cp向含有那→芙,芙的态度大家自己看吧,反正不是欣然接受

【2】为章节。2.0版本(20231107修文,已有剧情解包)

求评论球聊天QAQ




第二章 下坠

 

 

 芙宁娜感觉自己大概撑不过今天了。

 她孤零零地伫立在沙地上,面前是刚清理完的三只遗迹机关。激光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正从那个裂口涌出。她带的水前天就已经喝完了,虽然她从其他的丘丘人营地里抢了他们的储备粮,但对比自己已经受过的伤,还是有些不够看了。召唤出的「众水之歌者」在旁边漂浮着,缓慢治疗身体上的伤口。

 现在有两个选择...芙宁娜把「灰河渡手」横拿于腰后,看上去就像一位淑女刚优雅地收起她的阳伞,尽管那截水管上已经布满划痕,甚至前端都被削去——她刚才正是用着被意外削出的锋利刺进了遗迹机关的核心。要么,前进去往未知的沙漠更深处,要么后退,让自己还能看着枫丹的瀑布,挑个帅气的姿势感受生命的逝去。

 “啊...”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回忆起自己出门寻死的初心。按下差点飞走的礼帽,芙宁娜拔起自己的脚,向着山坡上走去。风吹过空旷的沙地,带起来的沙子贴在她破皮的伤口上,一下一下地疼。

 赤红的万相石试图挽留这个小小人类,突然出现在她的脚前;圣金虫停下自己的工作,甚至愿意把自己搓起的球推来她的面前;沙虫频繁地跳跃起来,想把她带向沙漠期望的方向;赤念果在风中向她招手,为她的旅程带来新的一抹红;悼灵花安静地开在水边,等待着一个闪亮灵魂的到来。

 好像是这几天第一次,风那样温柔地吻过她的脸颊。


 不凑巧的是,那维莱特被枫丹近期的复杂形势困住了。他虽然名为“最高审判官”,不需要审理大部分的案件,但是近期又有不少趁着水神退位而发生的恶性案件,有些还将过去好几年的案件一同牵了上来。谕示裁定枢机已经随着神格消散而废弃,没有正义之神的法器兜底,为了维持国家的公平正义,他们这些审判官只能更加仔细、更加小心,在判决过程和判决书撰写上耗尽心力。那维莱特已经听到很多次审判官之间的谈话,什么今天又要加班了,明天还得早起,那个案子复杂得想吐,又陪不了孩子了,还是叫值夜的美露莘再冲一杯咖啡吧......

 他看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还未写完的档案,转身推开窗户,让雨丝顺着风飘进来。这位水的君王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思绪随着雨水飘远、降落。


 第二日下午,大审判官如约造访刺玫会。

 灰河里的人对大审判长的来访极为不适应,饶是他尚未完全学会人类生活,也能看出他的人民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小酒吧的老板甚至已经在拿下所有的高度数酒,换上更为健康的枫达和其他饮料。

 那维莱特沉默片刻,退回入口等着娜维娅来领他进去。

 这位金发的女士礼貌地带他走进灰河,绕开刺玫会的建筑,走向了角落的另一间房子。那维莱特呼吸窒了一下,他记得这里的,他派来送物资和摩拉的亲信给他拍过这里的照片,这里是——

 “这里是芙宁娜的住处。”娜维娅这么说着,拿出钥匙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那一瞬间那维莱特脑海里冒出成千上万种想象,屋子里有什么?受伤躺在床上的她,只是还在睡懒觉谁也叫不起的她,因为乱糟糟的屋子坐在地板上流泪的她,闹脾气说那维不来接我我就不动了的她,至少、至少不要是...已经失去生气的冰冷的她。

 但屋子里什么也没有,意思是,没有芙宁娜。

 小屋一览无遗。床、书桌、衣柜、鞋架、书柜、衣帽架、尽头的洗手间。就像芙宁娜在公众面前的无时无刻,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污秽。他几乎能想象出她从早到晚的生活场景,甚至她的睡裙还叠放在床头。

 “靠在衣柜边那个水管是她第一把练坏的‘剑’,她说要留下它做个纪念。” 芙宁娜轻巧地把棕色的「灰河渡手」靠在墙上,叉着腰回头向娜维娅说。

 “书桌上那个盆栽是她执意要买的,她说要自己培育生命的话从植物开始会比较简单吧。” 芙宁娜弯腰轻轻触碰它的叶片,向娜维娅展示阳光下植物的脉络。

 “床上那个海獭玩偶是她用薪水买的第一个礼物,她当时执意向我炫耀这玩意有多舒服。”芙宁娜抱着玩偶走进灰河,大方地让娜维娅摸摸它柔软的头和肚皮,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是娜维娅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光芒。

 最后,是那张纸。它被压在《经典歌剧分析》下面,以一种仿佛没有被打开的模样。

我离开枫丹了,不用耗费人力物力去找我了。如果有可能,未来再见吧。

    底下一长串写着她的财产记录,存在银行里的工资用来做刺玫会的资金补充,沫芒宫送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用箱子收好放在床底,盆栽和玩偶留给灰河里愿意接纳它们的人,「灰河渡手」送去铁匠铺做新的铸造材料......

    娜维娅还在补充着什么,但那维莱特已经无暇去听了。如果真有再见的机会,又何必把一切都安排好?安排得就像不会再回来一样。

    那维莱特记得她离开沫芒宫那天,她无神的双眼略过他,略过沫芒宫的所有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甚至没有勇气说出任何挽留的话。芙宁娜的房间也是这样一尘不染,书桌上放着写了寥寥几句的纸张,除了贴身衣物和一个小皮箱之外,她什么也没带走。

    又是这样。

    灰河的水开始腾跃。

    我也好,现在整个枫丹也好。

    枫丹廷的天空迅速暗了下来。

    五百年的相处和五百年的责任对你而言就是几张纸可以抛弃过去的事情?

    “那维莱特——”金发的旅者借着锚点撞进灰河,扯开嗓子大喊:“外面的人都在问枫丹是不是又要被水淹了!救一下啊!”

  他转身的瞬间,有一个想法闯进他的脑海:那维莱特,新的枫丹真的有接纳她吗?

  那数百年对她意味着什么,你从来没问过她,你也没再和她说上过任何一句话。

  五百年,你认识的是芙卡洛斯还是芙宁娜?

  你从来没读懂她。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寒。

  最接近芙宁娜家的那条水道平静无波,灰河的水在腾跃,但它像死了一样静默地躺着,不理会龙王的呼唤。

  像嘲讽,又像坚定的骑士,只会遵循自己主君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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